厚的信封,想了想,就交给了宝哥的父亲邹伯。
邹伯受宠若惊,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搞不清楚温南天的身份,不过一看架势就知道是一个大官,于是一个劲地说感谢领导。
八成是把温南天当成了宝哥单位的领导了。
我看了一眼那信封,估计有一万块钱。
按照管惯例,宝哥也算是国家干部,丧失从简,就在殡仪馆停放三天,做三个晚上的法事。第一晚上是引幡开路,第二个晚上是绕棺,第三个晚上就是辞灵,然后遗体火化。
现在的法事越来越简单了,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超度亡魂。
给宝哥做法事的是几个年轻人,尽管努力地穿得很城市化,形态和语言都流露出骨子里乡下人的气息,和我不一样。
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灵魂和骨头都是被墨水浸泡过的。
也不知道他们是属于哪个教派,听说是和殡仪馆长期合作的“丧事一条龙”安排来的,就算是端公,多半也是冒牌货。
不过一看他们张罗的香案,摆放在案桌上的鼓钹铙锣等家什,我就知道他们是真正的端公了。
突然间好怀念从前,怀念一去不复返的十六岁。
心里实在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