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更不敢起身。
“新店镇的,这就好办了。”
我拼命抑制住心里的怒气,缓缓地说:“马上就要做开路法事了,你们却要收拾家什走人。身为端公,你们难道不明白死者为大吗?一个人的生命都消失了,你不帮他超度,你还是端公吗?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是还活着的吗?”
小端公的身子埋得更低了,整个人几乎就是匍匐在地上,身子就像在筛糠。
一边的三个端公,个个呆若木鸡。
一个同样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崽眼珠一转,突然跑出了灵堂。
好啊,叫人是吧,最好把你们的师父叫来,老子正好看看是何方神 圣。
新店镇的?就算把清真县的著名端公找来,倘若我慧茅的法号还不够响亮,德轩这个法号,总该有一些震慑力吧。
小崽还在跪着,很好,就这样。
我索性挪过一张塑料凳,侧身坐在一边,就让小端公跪在了宝哥的灵前,就当是他在灵堂喧哗的赎罪。
不到一刻钟,就有五个人气势汹汹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跑到我的跟前,愣睛鼓眼地瞪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
我隔着近视镜片和他对视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