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先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我就从医院来的呢,这个丫头的问题,医院没办法?他这不是生病,而是撞邪了。撞邪了,不找你还要是找谁?”
我和墨农先生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从不绕弯。
墨农先生原本就是一个怪人,虽然当道长没几年,但是他毕竟浪迹江湖了二十年,应该见过很多世面的。
再说了,现在除了找墨农先生,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到青山园去找黄元奎。
但是我打心眼里就看不起黄元奎,我丢不起这个脸。
“哎呀老弟啊,你这是在将我的军了,生病也罢,撞邪也罢,都不是老朽力所能及的事情。唉唉唉!你先坐着,等我抓把黄豆来烤起。”
说罢进入卧室,很快用一个瓷碗装来了小半碗黄豆,抓了一小把丢在炉盘上。
然后他也坐在了藤椅上,歪着脑袋讲究丹青倾斜的身子,盯着丹青的眉心认真地看着,眼珠很认真地打着转着。
我现在没有了法术,看不见丹青的脸上有什么古怪。无论怎么看,她还是美人一个。
突然有一种自欺欺人的爽:看不见鬼怪,的确有看不见鬼怪的好处。
善眼看天下,世上无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