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必要,也很少有人说起自己的身世,李二筒却不介意,或者说,他不觉得这些是苦,自小就当童工,打他立事起,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他的人生一直如此,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就是这样不知道家是什么的孤儿,轻易地触动了杜和的心底。
江中叶毕竟岁数要大些,心智也更加成熟稳重,不动声色的说:“小李,你那天……那些同你穿着同样衣服的人,都是造船厂的工人么?”
李二筒点了一下头,又扶住脑袋,艰难的答应了一声。
“头受了伤,不能晃,切注意些。”江中叶连忙给李二筒加了个枕头靠着,看李二筒不晕了,才接着问了起来,“方便的话,能说说你们为什么会被那么多军警们追索么,难不成,造船厂出了什么变故?”
李二筒看了看江中叶,垂下了眼皮子,低声称了声“是”。
“船坞太老了,我在造船厂几年,那些木头就没有换过……锻造零件的时候,还要在炉子里头去掉应力,那么大的炉子,就在船坞旁边,木头都熏酥了……那天,架子轰的一声塌下来,我被砸进了仓里……死了很多人……阿水也死了,大强哥也死了……石头哥到现在都没找到……”
在李二筒的叙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