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什么,大佬、水头儿、油壶、点子,一个一个的囚犯,或坐或站,或动或静,似乎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动作,就这样重复了好多年一般,让杜和生出一种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的感觉。
杜和不少唯一一个感到格格不入的,刚一进去,靠着墙壁假寐的榔头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
“娘咧,这些人聊的话题都和昨天一样,假人一样,好险把哥哥的尿吓的洒出来!”
榔头一张嘴就将全屋子的人都得罪了一遍,杜和无奈的说:“你心里这么想就得了,非得告诉大家你的想法……这不是找收拾么。”
几个在旁边的囚犯忍不住赞同点头。
“嗯?他们都听到了?哈哈,我还以为自己声音够小来着,在船厂干活时间太长了,耳朵时好时坏,见谅见谅啊。”
榔头大大喇喇的弹了弹自己的耳朵,那里有一道不大明显的印痕,似乎是常年佩戴耳塞压出来的痕迹。
看起来是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找理由,不过撇着的嘴角和漫不经心的表情告诉杜和,他其实也就是给杜和的面子,敷衍一二而已。
榔头这样执拗的人,你不答应他,他会叫你永不得空,杜和也只好压下急于帮助老海确认老戴身份的想法,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