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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头不晓得杜和的背景,还当是年轻人给自己找台阶下,也没当真,打着哈哈说:“好呀,到时候也不用你给我买房买女,就给我几亩地种种,当哥的就领情了!”
杜和认真点头,将榔头主动拉到了床上睡下,榔头心思 简单,还以为这铺位又硬又臭是没人爱睡,安心的躺在杜和旁边,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杜和躺在榔头旁边,靠着铁头,中间隔着一米多远,就是还在打坐的老河底子了。
杜和两指夹着一张扑克,灵活的转动着锻炼着手指,除此之外,连眼睛都闭了起来,没有怎么动,半夜的时候,监室里终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杜和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骚了骚榔头的鼻子,在榔头揉鼻子的间隙抽出了自己的衣服角,杜和蹲在铁头旁边,蹦了一下,上半身扑了出去,在触地的瞬间接上一个翻滚,一点风声都没带起,就落在了专属于老河底子的区域。
一抬头,杜和就看到了老戴冰冷清明的一双眼睛。
似乎是震怒于杜和的胆大妄为,老戴没有惊动任何人,亲自出手了。
两只枯瘦的手掌作鹰爪状,老戴空空荡荡的囚服迅速翻涌起来,一双鹰爪直取杜和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