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迁的娘才四十出头,还不如江中叶大,但是苍老的如同迟暮老人,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树叶一样单薄,面如金纸,形若朽木,仿佛随时会吐出最后一口气。
江凌一见就哭开了,忙活着将参片塞进了齐迁儿娘的嘴里,又张罗着到附近铺子弄来了两床被褥,才烧好了热水,就等到了一路坐车而来的杜和。
因为不知道齐迁儿娘得的什么病,杜和请来的大夫是个全科大夫,各种病都能瞧瞧,药物也都备了一些,来了也没说虚的,立即就给齐迁儿娘看了起来。
齐迁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站着,双手搓着,时不时地看看老娘,抹一把眼泪。
“怎么样了?”
杜和小声问,生怕自己来晚了。
江凌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人都晕着,齐师兄也急糊涂了,说不好什么,参片都放舌下含着了,现在且等着大夫看吧。”
杜和点了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嫌弃,就着齐迁儿的破碗喝了一大碗热水。
过了一会儿,大夫提笔写了几行字,将条子交给了杜和,叮嘱道:“照着方子抓药,十五服药,一天一副,吃半个月就好了,人没事,身子亏空,营养不良了,人参不能那么吃了,虚不受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