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他来得及哭,身边却有人滔滔大哭起来。
“天哪!我的银子……”张鹤龄捂着自己心口,如杀猪一般嚎叫:“我五万两银子,我的棺材本,造孽啊,这是造了哪门子孽,我……天哪……”
张延龄锤着自己的胸pu,仰天长啸:“哥……我心疼的厉害,哥……”
二人一哭,真是悲惨凄切,那嚎叫声,要冲破云霄。
可他们这一哭,情绪却是会传染的,那些输了钱的,暗暗的抹着眼泪,有热情奔放的人,索性也放声大哭。那些名落孙山的读书人,本还想顾忌一些斯文,虽是脸色僵硬,无法接受,而如今,情绪却也渲染出来。
“天哪……”无数对老天爷的声讨,震惊九天,抱头痛哭的人,泪满衣襟,有人哭的抽搐过去,倒地不起。
四处尽悲歌,便连那些侥幸中了的人,鼻头也是一酸,竟也不知是是悲是喜,似乎……金榜题名,也成了无法炫耀的事,于是灰溜溜的自人群中表情凝重的出来,回了自己的客栈,闭门谢客。
中了?中是中了,中了第几名?哎……丢人现眼啊!
…………
方继藩听到身后的哀嚎,那隐隐约约的哭声,宛如交响曲,他驻足,身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