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地看了方继藩一眼,急得跺脚道:“我们一起种出来的瓜,现在熟了,你就一丁点都不惊喜?”
“……”方继藩无言,叹了口气道:“殿下真的太固执了。”
朱厚照顿时又龇牙起来,气恼地道:“分明是你固执,你什么都不懂,你懂兵法吗?你懂贵州的山川地理吗?你可知道调去了贵州的客军以及狼兵战力如何?你什么都不懂,你还和本宫抬杠。”
方继藩抿了抿嘴,只道:“总之,王轼输了。”
朱厚照恼火地皱着眉,随即他竟一笑:“不争论这些了,我们去看瓜。等到时捷报传来,自然会证明你是错的。”
方继藩一想,很有道理,便又披了一件厚衣衫,随着朱厚照走了出去。
半夜里,在这清冷的街道赶去詹事府,二人各骑着马,虽是身上穿了厚重的衣服,可还是让方继藩觉得天气冷得厉害,借着沿途街巷宅邸隐隐透出来的一两盏灯火,方继藩倒是有些担心,倘若遇到了巡夜的五城兵马司官兵,只怕要糟了,若是事情传到了宫里,自己免不得又要被提去骂一顿。
好在他今儿运气不错,这一路竟无人,顺利的到了詹事府,随着朱厚照一路的钻进暖棚,只见里头已点起了一盏冉冉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