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亦为友人的情感,非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只是……作为内阁首辅大学士,凡是任何时候,都要比任何人更深谋远虑一些。
李东阳一听刘健提到太子殿下,便与谢迁对视了一眼,随后他道:“清晨时,只小憩了一会儿,便又醒来,说要出宫去西山,寻方继藩。”
刘健尽力忍住心底的抑郁,深吸一口气,才道:“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一定要留在宫中。”
说着,他低下头,似乎想要掩饰什么,便取了一份奏疏,提笔,其实他心已乱了,奏疏中写着什么,他脑中一片混沌,根本无从知道。
李东阳颔首点头,或许……应该应对更大的变故发生了。
陛下素来是个至孝之人,可现在竟是连太皇太后都无法令他清醒,而张皇后与陛下伉俪情深,同样也无法使陛下清醒,那么……
李东阳恍惚之间,却见谢迁垂着头,用大袖遮住了自己的脸,似在抹泪。
刘健脸色铁青地低着头,似乎也发现了谢迁的失态,道:“于乔……”
于乔乃谢迁的字。
“正在这个时候,汝为内阁大学士,受皇帝恩惠,此时该为陛下分忧,稳住朝野内外,多少双眼睛在看着陛下,也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