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哪里?出在庙堂,也出在朝野,出在你我的身上,我等都是有功名之人,蒙受国恩,可你我这等读书人,虽自诩聪明,自诩学问精深,却都没有同理之心。治国平天下,何其难也,岂是只凭做学问,就可以轻易做到的,倘若只需读书,就可以治国平天下,那么孔孟之时,天下早已大治了。”
众人又是沉默了。
这一次,似乎是在慢慢的消化着王守仁的话。
王守仁的话很朴实,没有太多的之乎者也,犹如他现在的形象一般,身上满是泥垢,长袖也早已卷了起来,全无读书人的斯文。
站在不远处的刘健,亦是开始若有所思 起来。
无论他心里认同不认同,听着大家叫骂那可笑的劝农书,现在是让他一丁点脾气都没有了。
这令他老脸微红,可他察觉,即便他想为劝农书,或是程朱理学反驳几句,却也难以找到什么借口。
……
“接下来,便是大道至简了。那么何谓之道?圣人所主张的,是什么?”
王守仁笑吟吟地看着所有人问。
读书人又默然了,圣人的学问,何等的精深,他们苦读数十年,也不过管中窥豹,自觉得自己拾了星点的牙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