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门缝进来,行了个礼道:“老爷……少爷出门了。”
“噢。”刘健叹了口气:“他衣服穿够了吧。”
“嗯,够了。少爷是自后门走的,老爷……”
管事的刘安,似乎还想说什么,刘健却是压了压手,道:“这也是为何老夫交代你,一切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你告诫府上的人,万万不可在他面前提及乡试的事,他是个有德行的人啊,可惜……资质太差了,屡屡不中,他的心里,应是比老夫更难受一些,压力太大了啊。”
“是啊,少爷这些年来,都是沉默寡言……”刘安也跟着叹息:“小人是看着少爷长大的时候,他年轻时,可不是这样的,喜欢四处访友,总是爱笑,可后来却是越来越孤僻,甚至不太愿意与人接触了。”
刘健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道:“不说这些了,这是命啊!去给老夫换一身衣衫,天色不早了,老夫也该上值了。”
刘安却是关切地看着刘健道:“老爷,您可一宿未睡,还是先打个盹儿吧……”
刘健摇摇头道:“公务要紧,待会儿在轿里,老夫会打盹的。”
这一宿,其实刘健都不敢睡,就坐在这书房里,直到刘杰提着考蓝出发,方才心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