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照随即又道:“父皇说,市面上的米面涨了一成,依儿臣来看,这一轮谷物的暴涨,与天灾没有太大的关系,弘治七年开始,天灾就日甚一日,为何从前没有出现如此的暴涨?究其原因,儿臣预计,是诸多士绅,都在观望这个风向,他们宁愿将一些不够肥沃的土地暂先荒着,也不愿租种于人,想着以后好随时将这些土地从麦田改为薯田。”
弘治皇帝憋红了脸,他下意识地捡起案牍上的密奏,想从中寻觅出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并没有。
厂卫的职责是报价,至于分析原因,这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力之外了。
朱厚照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父皇,接着又道:“父皇既也知民间疾苦,可知道这些流民们徒涉数百里,密云距离京师不远,可这一路来,途中病倒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死在了道旁?”
“什么?竟有人……”弘治皇帝动容了,眉深深的皱了起来。
随即朱厚照就道:“途中饿死二十一人,病倒了三十七人。”
“……”弘治皇帝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父皇一定会想,这是父皇的疏失,官府责无旁贷。可是……父皇错了。”
“错……错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