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流民说起从前在乡下种地时,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什么?”弘治皇帝虽是有些恼怒,可多少,还是愿意听朱厚照讲述这些的。
看着朱厚照老神 在在,娓娓道来的样子,弘治皇帝竟有些错觉,就仿佛是在自己和一个地方上颇有政绩的地方官奏对。
当然,朱厚照比较作死,说的话,比较尖锐!
朱厚照道:“百姓们最害怕的,反而是朝廷的劝农书……”
弘治皇帝很是讶异,皱眉道:“劝农书?”
朱厚照道:“放眼满朝文武,其实有几个知道怎么种地的?可陛下呢,非要去关心农人们怎么种地,陛下一关心,一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臣们,自然也就要到引经据典来为陛下劝农张罗,写出那华美的文章!可这么一群只吃过白米饭的家伙,居然大言不惭的教授农人们如何耕地,接着这劝农书,父皇是看得血脉喷张,心潮澎湃,兴致勃勃的还颁发下去……”
“父皇您想想看,您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您不会种地,大臣们也不会种地,你们只知道吃,你们下的旨意,各地的州府敢怠慢吗?他们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可事实上,各地州府的官员,又有几个人知道怎么耕地呢?他们也不知道,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