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朱厚照:“你的毛衣呢?”
虽语气还严厉,可心里,气都消了。
倘若如此,这只是单纯的孝心,反而是值得赞赏的事,再者,人人都织,太子为何不能织。
朕对太子,太苛刻了。
心里隐然有几分愧疚心。
朱厚照听父皇问自己毛衣,便道:“儿臣织了一件半了,一件是给太皇太后的,还有半件,预备给母后,若再织,还得织一件给妹子。”
“……”弘治皇帝无言。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
有好东西,当然要赶紧着孝敬太皇太后,这是孝心可嘉。
至于给他母后,也说的过去,即便太子送给自己,自己还不肯要呢,非要给张皇后才安心。
最后,送给公主,自己最心疼的,便是朱秀荣了,天气冷,她又时常喜欢去林苑里赏梅,这……也应当的。
问题在于……
听着,还是刺耳。
方继藩兴冲冲的道:“臣也织了一件,可是臣的父亲,远在贵州,贵州那地方,即便是冬日,也不畏寒的,暖和着呢,要不,臣的孝敬陛下?”
弘治皇帝尴尬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