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随即,温艳生淡然一笑,他真的对功名利禄,没有丝毫的兴趣,因而显得恬然。
反观戚景通,却开始思 虑了起来。
他从前乃是指挥,是朝廷从三品的武官,如今被贬官成了区区的副千户,说实话,而今陛下问要什么赏赐,他只需请陛下饶过自己当时在鹏来水寨战败的责任,官复原职,想来不在话下。
可他还是沉默了。
这是自己的志向吗?
又或者……请陛下赐自己一点钱财。
钱财……又是自己想要的吗?
他沉默着,突然拜倒在地,道:“臣初时至宁波水寨时,心灰意冷,自知自己战败,乃待罪之臣,此生都不得重用,一辈子,也只能混沌的度日。直到,臣看到了定远侯的兵书,看到了那兵书之后,臣为定远侯所臣服,臣那时甚至在想,世上竟会有如此奇人。”
“直到后来,臣按此兵法操练军士,愈发觉得,这排兵布阵之法,可谓妙用无穷,可谓是醍醐灌顶,臣彻底的服了。臣当时就在想,倘若臣能为方家门下之狗,亦是幸运的事啊。只是臣自知自己不过是粗劣的武夫,而定远侯门下诸子弟,最差的一个,那也非臣不可及,在定远侯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