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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拜倒:“儿臣见过父皇。”
方继藩道:“臣见过陛下,臣这几日,日日都在思 念陛下,陛下平时谆谆教诲……”
弘治皇帝压压手:“你们二人,去了哪里?”
朱厚照尴尬道:“去了通州。”
弘治皇帝拉着脸:“堂堂太子,私自离京,前往通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不知吗?去通州,所谓何事?”
“是……是……”
弘治皇帝脸色越来越冷,冷哼一声:“镇国府做了好大事啊,整个朝廷,都蒙在鼓里,你们呢,却是擅自调动兵马,意欲何为?怎么,翅膀硬了吗?”
朱厚照道:“儿臣乃是储君,这是儿臣该当做的事。”
弘治皇帝万万想不到,朱厚照竟会顶嘴:“至今,你还不认错?”
“那么你呢,方卿家,你认罪吗?”
方继藩心里想,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我又不傻。
方继藩义正言辞道:“陛下,臣有委屈。安南国,历来不服王土,妄自尊大,胆大妄为,这些事,中外皆知,臣读书时,这书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陛下受命于天,乃是天子,这白纸黑字,总没错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