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我,需去问问侍讲徐大使,问问太子殿下,问问寿宁候,你程建业算什么狗屁?”
程建业打了个颤。
二狗却是居高临下的看他,那眼中的轻蔑,格外的清晰。
人就是如此,从前的怯弱,来自于对于与生俱来对于千户官的人生依附。
可如今,二狗已经脱胎换骨了。他不再是那个怯弱的二狗,他见识了最广阔的天地,他身躯虽是孱弱,却肩挑着天,脚踏着地,他吃了常人所无法忍受的苦,他一次次奋不顾身,疯了似得冲入敌船,用长矛扎进别人的心窝里,他在船上,和寿宁侯这般,从前高高在上的人同吃同睡一起,方知,原来皇亲国戚,也是人,也会喝了酒,嗷嗷大叫,滔滔大哭,愤怒的对着波涛咒骂,也会想着婆娘,会挂念着孩子,会笑嘻嘻的说着粗鄙下流的话。
他曾冒着佛朗机人的火铳,冲到佛朗机人的近前。他也曾绑缚了海盗,将匕首刺入海盗的胸膛,而后一脚将他们踢入大海中。
他见识过海中的风浪,那席卷一切的大浪比船还高,拍击而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他和海斗,和天斗,最重要的是,船队,就是他的后盾,上千个如他一样,历经了风雨的人,是他可靠的伙伴。
那么,你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