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佐官失和到这个地步,我看吏部京察,这欧阳志,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夏冰皱眉,他本是对欧阳志闻名已久,可想不到,这厮居然和佐官们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夏冰咳嗽了一声,便道:“去将那司吏叫来。”
定兴县户房司吏田镜小心翼翼的进了户部部堂。
自己区区一个小司吏,从前确实不是自己来送簿册的,大明朝,官吏的区别极大,他哪怕是司吏,也不过属于吏的一员,在定兴县里,他也算是了不得的人了,可到了这儿,他便连看门的人都不如。
因而田镜显得有些胆怯,他手里夹着簿册,似乎只有这簿册,给了他一些勇气,待进了典簿厅,便见一官高高在上的坐着,面无表情。
田镜下意识的行礼:“小人田镜,奉使君之命,特送来定兴县钱粮簿册。”
“噢。”夏冰眯着眼,威风凛凛,端起茶盏来,徐徐喝茶,口里道:“汝既是奉命而来,看来定是欧阳县令的心腹了。”
他没有用你,而是用汝,汝是书面用语,更显得疏远一些。
至于问这司吏是不是县令心腹,这显然带着调侃的语气。
田镜汗颜道:“蒙使君错爱,小人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