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亦乐乎。
他愉快的坐在案牍之后,拼命看着黄册和簿册,想要熟悉一下县里的情况,越看,越是心惊…………这一下,似乎要发达了……这定兴县,虽知道很厉害,却没有想到如此厉害啊。
他靠在椅上,咳嗽一声:“来人,去叫刑房司吏张俭。”
这个张俭,欧阳志在时,跋扈的不得了,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现在欧阳志走了,倒看他,还敢小看本官吗?
区区一个贱吏,还不是想怎么拿捏,想让他圆就圆,想让他扁,就捏扁他!
那张俭很快忐忑不安的来了。
张俭拜下:“见过张县丞。”
张昌慢悠悠的喝茶,不吭声。
张俭只好跪着。
老半天,张俭的膝盖便酸麻了。
张昌才慢悠悠的抬头:“啊,是你啊,你叫张……张什么来着?”
“回县丞,小人张俭。”
“噢,张俭……和本官同姓……”
张俭出于本能,下意识的道:“说不准,五百年前是一家。”
张昌脸一拉,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官是一家?”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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