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想,我大明……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呢?那些小吏,提拔了上来,治理一方,竟也能得心应手,不只如此,他们对于地方的事,更是看得通透,做事的方法,也有章法可循,这地方父母官,上承朝廷之命,下安百姓,朝廷的政令能否得以实施,地方上的百姓,能否安居乐业,都与他们息息相关,朕越想,越觉得……士人的局限,实在太大了,学而优则仕,读书读的厉害,就可以做官,那么……这与太子那般,织毛衣织的厉害,便可做官,又有什么分别呢?”
弘治皇帝露出了失望之色,长久以来,他对士人,是极信任的,可这份信任,他越发觉得,被辜负了。
弘治皇帝又道:“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想要改弦更张,岂有这般容易。”
“朕在想,欧阳卿家在通州和保定府新政,既已经提拔了不少吏员,不妨……在这上头做文章,暂时在这新政之地,朝廷不再委派科举的官员了,让欧阳卿家,自行处断,可若只是如此,却又不可,政出一门,非国家之福,保定府和通州,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无论是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不妨,就将这选拔吏员的制度,拟出一个细则来,按着这个章程,来施行,什么样的人,可以为吏,什么样的人,可以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