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里,轰的一声,响起了一声火枪。
紧接着,宋岩的前身,一片焦黑,他的刀,开始无力的垂下,口角里的血水,顺着长须滴淌而下。
愤怒的佛朗机矛手,趁此机会,一矛刺出,狠狠扎入他的腹部。
血水便如涌泉一般的冒出。
宋岩还坐在马上,可是他的头颅已经垂下,长髯已被血水浸透了。
“杀!”四面八方,依旧传出儒生们的喊杀。
有人发出了怒吼:“诸君可还记得齐太史简,记得晋董狐笔,还记得张良之椎、苏武之节吗?至今日,已是山穷水尽,有死而已,我等若怯,圣学绝矣,我等若死,则圣学永昌!杀啊……”
“杀……”
…………
马队覆灭。
夯土墙已是轰然倒塌。
数不清的人,在沟堑里,有半截的墙后,在木楼里,依旧还在鏖战。
方景隆已拔刀,他看到越来越多的佛朗机人,开始近在咫尺。
他回头,朝一个年轻的亲卫一笑:“你去西京。”
年轻的亲卫道:“公爷……卑下……不走。”
“赶紧滚。”方景隆朝这亲卫瞪眼:“你的父亲,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