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想要离开,现在,我们距离他们,近在咫尺,陛下已下旨,全力追击,尽歼贼舰,我方继藩受命,岂有避战之理?若今日退缩,我大明的海权,便尽落于贼手,今日他们袭登州,明日就敢袭泉州,到时,天下各州,尽在他们炮口之下。而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来的说笑?”
梁储无语。
马文升急了:“以一敌四,此乃莽夫的行为,大丈夫临机而断,不可鲁莽,不可鲁莽,何况,陛下尚在船上,你方继藩………陛下……陛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方继藩吃罪的起吗?”
方继藩按剑而立,厉声喝道:“到了这个份上,我方继藩尚有随时以身许国的勇气,陛下自当会以国家社稷为重,岂会退缩。”
所有人都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什么天子哪,位高权重哪,九五之尊哪,这一切,都是在权力框架之内,可出了海,原有的权力框架,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至少,佛朗机人,断然不会理你什么天子。
弘治皇帝觉得自己距离死亡,只是一步之遥。
他心里竟有些发毛,下意识的,弘治皇帝推了推眼镜的镜片,他看着方继藩,看着许许多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