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自己的父亲梁储。
父亲在两个兄长的搀扶之下,早早的侯在了道旁。
他们十之八九,是听闻了女医们要入宫的消息,便在这必经之路上守候。
梁储泪水涟连,焦灼的搜索着每一辆过去的车马,似乎想要寻觅到女儿的踪迹。
在西山时,学堂里不准他们靠近,到时入了宫,从此之后,就更难相见了。
这是唯一的机会。
两个兄长也急的满头是汗,不断的推开,那些拥挤的人群。
“父亲……”梁如莹低声呢喃。
她泪眼已是模糊了。
父亲比之半年多前,苍老了许多,背也驼了,脸上没有太多的血色,双鬓之间,又增了不少的华发。
那豆大的泪水,便沾湿了长长的睫毛,一滴滴的滚下来,梁如莹扶着窗框,下唇已被贝齿咬破了。
那梁储见到了骑马的方继藩。
突然,他疯了似得挣开了两个儿子的搀扶,跌跌撞撞的竟是要冲到道路中央来。
两个儿子吓死了,爹啊,可不要去送死啊。
方继藩也是头皮发麻,几个护卫已是警惕起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