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钱粮,还需臣承担轿夫和厨子、杂役的花费,虽偶有一些下头的孝敬,可有些银子,臣是真不敢拿啊,一方面是不忍盘剥百姓,另一方面也是有的银子拿了,就难免要受制于人,可是就这些俸禄,怎么养活臣呢?臣的家境,其实还算尚可,靠着家里寄来的一些钱粮,却也勉强够用,只是这厨子之类不必要的开销,却是不敢用了,因此……臣一直都是……都是自己生火。”
弘治皇帝听着极为诧异。
堂堂父母官,居然要靠家里寄钱来,才勉强能养活自己?不只如此,就这……还雇不起厨子?
弘治皇帝不由看向方继藩:“继藩对此有耳闻吗?”
方继藩倒一点不意外,道:“这俸禄,是太祖高皇帝时定的,那时候……其实已经有些微薄了,可这百多年来,银价的贬值,再加上通货膨胀的原因,事实上……虽然偶尔会有一些提升俸禄的举措,可都是杯水车薪,甚至现在的钱粮俸禄,比之太祖高皇帝而言,刨去了通货膨胀,算起来,其实比太祖高皇帝时还要艰难。”
弘治皇帝一脸瞠目结舌:“既然揭不开锅,为何没人上奏?”
方继藩尴尬道:“这里头……牵涉到的乃是微妙的人心。若是坏官,他们自有其他的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