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
师徒二人,一别数年,难免唏嘘一番,王守仁还是那不苟言笑的样子,郑重其事的行了个礼,他皮肤倒是没有黑,却更加清瘦了,面上带着一种让人无法亲近的表情,可眼睛的深处,却有一种好似永远让人无法猜透的锐利。
没有人知道,他胸腹里藏着什么。
甚至……对于方继藩而言,自己这个做恩师的,可能唯一能比王守仁有优势的,不过是他肚子里那一点两世为人的知识。
再多……真没有了。
王守仁,是一个能令人望之即产生敬畏的人啊。
站在方继藩面前,连方继藩都能感觉到,王守仁这平庸的身体,似乎在极力的遮盖内里的锋芒。
方继藩定了定神 ,拍拍他的肩道:“伯安啊,你可算回来啦,为师日盼夜盼,就盼着你能早日回来。”
这一番话,说得很官方,但是情真意切啊。
王守仁这钢铁一般的面容,也不禁为之动容起来,身躯微微一颤,道:“弟子不能随时侍奉恩师,实是万死。”
方继藩随即大笑起来:“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如妇人一般,裹足在小小洞天里呢,你是有大才能的人,和为师很像。为师有许多的梦想,只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