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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弘治皇帝,以及朝中衮衮诸公,压根就不会知道,在南通州,会有一支这样的人马。
而王守仁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读了万卷书,也走了万里路,对于那三教九流之事,对于不同的人群,都有深刻的了解。
此时,刘辉文面上的笑容终于开始逐渐的消失了。
而王守仁继续道:“顺着这个思 路往下查,那么一切就好办了,臣和恩师到达了宁波水寨时,命人用快马给南通州的知州修了一封书信,让他暗中密查。这一查,便立即发现有十数个盐丁在当时,恰好不在营中,对外声称,是去护送几车盐前往运河装卸了,可再查一查运河的转运使衙门,却发现,根本没有官盐交卸的记录,南通州知州在七八日之前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先暗中控制了他们的家眷,随即拿人,紧接着,这些人供认不讳,供出了南通州盐课提举司提举官指使他们行事。”
“而这盐课提举司提举到案,眼看已是大势已去,倒是不必用刑,便招认了真正的幕后主使。”
“是谁!”弘治皇帝脸色铁青,口吻带着迫切。
居然是朝廷命官,而且可能还牵涉到的人,竟在庙堂。
弘治皇帝下意识的豁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