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鳌脸色顿时……僵了。
周坦之急了,忙道:“齐国公,说话可要守信啊,方才说的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了。
可方继藩却懒得理他,脚下没有停顿的意思 ,已是走了。
周坦之耸拉着脑袋,顿时开始感慨自己可怜的身世。
原本前途似锦。
有一个好老师。
谁晓得这个好老师是王鳌。
王鳌偏偏又做了吏部尚书。
谁若是有个老师是吏部尚书,那也是青云直上,只在眼前。
偏偏老师又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似乎觉得提拔自己的学生,难以服众,因而避嫌,于是乎,自己只能在南京蹉跎。
现在更惨,养猪了。
周坦之木木的看着自己的恩师,要流出泪来。
王鳌便将杖子一甩,龙精虎猛的道:“不要求他,老夫才不希求人,快,去给方大藩他们喂猪草,御猪如御人,老夫思 来想去,这御猪和御人其实是同样的道理,需得杀猪儆猪才好,来,去将那方四藩抓来,打一顿,当着所有猪的面,且看其他的猪,还敢不敢造次。”
周坦之擦拭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