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道:“朕只是出去走走,若是你想去,也随着去吧。”
萧敬想了想:“奴婢身子有些不适……”
弘治皇帝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方继藩颇有几分杞人忧天:“既如此,那么就早些歇下。”
萧敬不敢违逆,连忙称是。
弘治皇帝与方继藩等人,自后门出去,这后门不过是一个小柴门,靠着的也是柴房,污水横流,脏兮兮的,且天色已是暗了,明月当空,自这后门出来,便是一条大河,这便是秦淮河,自这里从上游看去,却见这秦淮河上灯火冉冉,此时虽非是晚明,这十里秦淮,却已颇具气象了,那一艘艘的花船游弋在河面上,河面上,倒映着无数盏花火,远处,偶有酒客放肆喧嚣,又有女子的吹拉弹唱,更有放荡不羁的豪客千金买笑。
方继藩呼出了一口气,这是何等的太平盛世啊,江南的容景,只怕便浓缩在这河流,在这花船,在这莺歌燕舞和无尽欢笑之中。
以至……方继藩此刻生出了错觉,这样的清平世界,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吧。
会不会是自己遇刺之后,已滋生了妄想症?
出了此处,竟是发现,这里无处可去,方继藩便索性在河岸上,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