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叔父忍不住提起:“过一些日子,稻谷收割了,可别都吃了,现在西山钱庄虽然免租,一年到头能攒下一些余粮来,可这些余粮,能卖一些就卖一些,现在一斤稻米,若是成色好一些,能卖两文钱呢,到时换了铜钱,去集里给你娘扯点布,做一身好衣衫。”
“两文?”周毅皱眉起来,道:“可我途径宁波城的时候,分明一斤米,能卖七文钱。”
“这……这怎么可能,集里的刘东家都说了,现在的米,不值钱……他能骗人?”
周毅顿时觉得蹊跷,见几个叔伯都看着他,他便道:“收购的价格是五文,我只是听几个同袍说的,有一个家里虽也在乡下,可家里靠着城里斤,几十里就到,要不,我修书去问问我的同袍?”
“修书?”
叔伯们又觉得要疯了。
周康觉得自己的脑门要炸开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得说话都变得有点不利索了:“修书……是写信吧,你会写信?”
周毅很诚实的道:“军中有夜课的,我学的不好,先生总骂我。”
周毅说干就干,可惜找不到笔墨,于是现寻了一张草纸,而后寻了一块碳,竟当真的在草纸上开始写字起来。
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