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吏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才轻轻地笑了笑:“飞扬,睡吧,我再想想。”
“嗯。”云飞扬脱下棉衣躺进了被窝。
萧何吏叹了口气,什么是幸福呢?以前他在感到憋屈的时候,总爱到清河区张为康的学校边转转,那里有大批的民工,夏天就在路两旁的门头房前的台阶上放一个凉席,光着膀子睡在露天里。他常想着,其实他们或许也很幸福,一家老小在指望着他,在期盼着他,有了那些挂念和期盼,他在外面再苦再累也能撑得住,可以吃最便宜的饭,可以睡在露天任凭虫叮蚊咬,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在春节回家时,那充满男人顶天立地气概的一扔。
可以想象,男人疲惫却自豪地将一家老小的开支仍在桌上的感觉,而怜惜他,心疼他,仰望他,依仗他的女人此时心中必定充满了幸福。儿子也在一旁雀跃着,期盼已久的新年礼物就要到手了!这是一幕多么简单而又纯正的幸福!
对比起一些老婆有思想,有文化,有薪水的人来说,这种被依靠,被仰慕,被作为家里的擎天柱一样来侍候的感觉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萧何吏的心很矛盾,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那种深深的大男子主义让他向往这种被依靠,被仰望的最简单,最单纯,也最彻底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