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旁边那人,一直在劝一个秃头汉子,大概是求他手下留情,而那白华却是个硬性子,即便是被制住,也毫无惧色,破口大骂起来。
他骂了几句,从楼梯那边走来一人,那人跟先前的那硕根一样打扮,长袍马褂老鼠尾,不过年纪小一些,长得白白净净的。
不过那人一开腔,音调颇为别扭:“怎么了这是,吵吵闹闹的,让俺们家小姐很不高兴呢。”
原本怒声呵斥手下的皮老狗瞧见这人,赶忙爬了起来,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赔笑着说道:“福祥贝勒,打扰到您了,对不住,对不住……”
那福祥贝勒鼻子里哼了一下,说打扰到我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打扰到我家小姐了——到底怎么回事?
皮老狗赶忙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教训手下呢。
福祥贝勒眉头一挑,说教训手下,那就拉远一点啊,不知道小姐在下面审人么?
皮老狗拽着地下的白华,说好,好,我这就走。
他在手下面前气势汹汹,然而在这福祥贝勒面前,却当真如同一条老狗般驯服,让人惊愕,不过想来也是这什么福祥贝勒的威势所致,就连刚才满口恶语的白华,也如同小白鼠一样,瑟瑟发抖,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