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山谷,各自山巅有一人,二人坐山相望。
“苍今笑,百年不见,你愈加风发意气,只怕择日即可飞升。”说话为一迟暮老人,黝的脸庞皱巴巴,瘦削的身体如枯木,粗糙的大手似沙面,佝偻的脊梁如桥梁。
他一身麻衣粗布,座下大岳,却山林葱郁,鸟兽齐鸣,观望对岸。
“百年前,侯野老师已天牧境至臻,仅凭这点,今笑就望尘莫及。”苍今笑为一青年,华服洁白一身,迎风猎猎,风度翩翩尔雅,气宇轩昂拔群,座下大岳却怪石嶙峋,枯藤蔓延如蛇攀爬涌动,整座大岳杳无生气。
这是天牧与天牧的战场,道理与道理之辩,生与死之别,没人敢靠近。
“侯野老师,恕今笑直言,那灾厄编年书,非你等伪善牧道者可驾驭。前有牧苍,前前有牧拓,前前前有牧挽白,这些都是你等牧道者自命不凡,引来不灾像。”
说话间,苍今笑抬手一招,身下枯藤逢春焕发新生,枝叶娇嫩欲滴,芽尖流下晶莹液体,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草木清香甘甜,令人精神为之振奋。
紫砂茶壶收满液体,枯藤化作灰烬,随风飘逝,向紫砂茶壶中撒下几片白茶。咕噜噜,茶水很快在手掌上沸腾,茶气袅袅如烟,似人似兽又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