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牧再次抬起头,双眼已同那么残阳那么诡谲胜血。
咔嚓,阿萌踏碎一堆白骨。白骨森森如玉,斜阳还有光泽。骨渣深陷入黑色泥土,没任何粉末。可见此灵死不久,且生前修为不低。
由于缺少其他关键部位,道牧饶是刽手屠夫,亦也无法判断是人,是灾,还是精怪。
若将随处可见的白骨,视作常见之物,形同一路灌木山石。那么此处让人由内而外的舒服,花海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舒服。
阳光明媚,却不火辣热情。山风不曾有绝,却不狂躁拍脸。花香四溢,却不浓郁泥人。花海连绵不绝,却不单调乏味。
或因道牧切入道路过于偏僻,一路走来,引得不少人异样关注。道牧每每主动上前,他们且避让,或关上房门。没一人愿意与他交谈,都冷漠将道牧拒之门外。
“花海无害,人心最害。”
道牧脑海浮响安然的告诫,当时不作为然。而今,见得一路枯骨,见得各类怪人,方有一丝感触。
随着不断深入,人迹愈多,各式房屋皆出现。虽没人敢在此建镇铸城,但以道牧所见规模,怕不是以城可以形容。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且极其排异。望向道牧,不是回避,就是冷漠,亦或者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