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悲伤,仿佛每个音节都是从胸腔里抠出来,就像孤狼临死前的哀鸣。
冰天雪地里,当然没有狼,只有人,一个身高九尺,铜浇铁铸般的汉子。
这汉子满面虬髯,脸上兀自带着泪痕,他精赤着上身,拉着一辆马车狂奔而来。
马车奔驰如飞,在大汉手中,似轻如无物。那大汉双手拉着马车,尽管跑得飞快,马车却始终四平八稳,晃都不晃一下,比骏马拉车还要稳当。
马车,狂飙般疾奔而来,带起一路风雪,很快就到了酒肆外。
马车行到酒肆前,骤然停了下来。那大汉霹雳般大喝一声,脊背重重撞在车厢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车厢被撞出一个大洞,他一双脚擎天柱一般钉在雪地里,地上的积雪被铲得漫天激飞。
那大汉大步走进酒肆,将几张凳子拼在一起,铺上厚厚的狐裘,随后走出酒铺,抱着一个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铁打的雄豪汉子,此时动作温柔的像个小媳妇,他的脚步放得很缓、很慢,双臂平放,平平稳稳,仿佛抱着世上最珍贵的珍宝,生怕让怀里的中年男子增加一丝痛苦。
两个大男人,这般做派,本该让人浑身恶寒,鸡皮疙瘩落一地。但这两人的行为,却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