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尺处,左手握着剑鞘,出鞘一半的长剑正搭在他的颈侧。
“下手吧!”
跋锋寒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软弱之态,望向元越泽的目光更是充满坚定与无悔。对于他这种以武为生的人来说,战死也比认输要好得多。
元越泽又怎会杀他,元越泽心中的必杀之人必须是与自己有过节之人。
尚未等元越泽撤剑开口,一缕神奇的箫音似远若近传来,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峰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元越泽轻轻撤回长剑,静静地聆听着。
跋锋寒则好似失魂落魄一般,浑然忘记了周围一切,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庭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