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状,你最好小心些。”
公孙断的脸沉了下去,心也沉了下去。
他忽然明白马空群今天早上对他的态度为什么和以前不同了。
当然不是真的明白,不过是他自己觉得已明白了而已。
这远比什么都不明白糟糕得多。
他放开了孩子,沉声道:“三姨呢?”
孩子道:“昨晚就出去了。”
公孙断一句话都没有再问,他已经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他冲出去的时候,看来就像是一只负了伤的野兽。
云在天和花满天还是坐着没动。
因为马空群要他们留在这里。
风吹长草,万马堂的大旗还在远处迎风招展。
砂子是热的。傅红雪弯下腰,抓起把黄沙。
雪有时也是热的——被热血染红的时候。
他紧握着这把黄沙,沙粒都似已嵌入肉里。
傅红雪垂下头。
他脚步并没有停下,左脚先迈出一步后,右脚再跟着慢慢地从地上拖过去。
阳光照在脸上,他的脸却像是远山上的冰雪雕成的。
一种从不溶化的冰雪。
突然间,一阵蹄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