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升起。
新鲜的阳光照在乐乐山的身上,照着刚从他耳朵眼睛里流出来的血,血很快就干了。
万世遗慢慢地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狰狞可怖的脸,黯然道:“你我总算是朋友一场,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我?”
当然没有。死人怎么会说话呢。
万世遗却伸手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有人会安排你的后事的,我也会洒几樽浊酒,去浇在你的墓上的。”
他叹息着,终于慢慢地站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萧别离。
萧别离居然也走了出来,用两只手支着拐杖,静静地站在檐下,他的脸色在阳光下看来:仿佛比傅红雪还要苍白得多。
他本就是个终年看不到阳光的人。
万世遗走过去,叹息着道:“我不喜欢杀人,却偏偏时常看到杀人。”
萧别离沉默着,神情也显得很伤感了过了很久,才长叹道:“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样做的,只可惜我已劝阻不及了。”
万世遗点点头,道:“乐大先生的确死得太快。”
他抬起头,忽又问:“你刚出来?”
萧别离道:“我本该早些出来的。”
万世遗道:“刚才我正跟别人说话,竟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