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他说话的张老实。
他静静地躺在棺村里,身上那块油围裙总算已被脱了下来。
这辛苦了一辈子的老实人,现在总算已安息了。
但他刚才明明还在镇上,身上明明还系着那块油围裙,现在怎么已躺在棺村里?
更奇怪的是,陈大倌、丁老四、宋老板和街头粮食行的胡掌柜,居然也都在棺村里,这些人刚才明明也都在镇上的,怎么会忽然都死在这里?
是什么时候死的?
摸摸他们的胸口,每个都已冰冷僵硬,至少已死了十个时辰。他们都已死了十来个时辰。
他们若已死了十来个时辰,刚才在镇上和万世遗说话的那些人又是谁呢?
万世遗看着这些尸身,脸上居然也没有惊奇之色,反而笑了,竞似对自己觉得很满意。
难道这件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人既然死了,当然有致命的原因。
万世遗将这些人的致命伤痕,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忽然将他们全都从棺材里拖了出来,藏到庙后的深草中。
然后他就将这几口棺村,又摆回原来的地方。
他自己却还是不肯走,居然掠上屋脊,藏在屋脊后等着。
他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