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一出,朝中哗然,反对的声音层层涌来,水潋滟才明白,为什么女皇在这个时候下诏书而不是在死后直接让莫凤翩丢出遗诏,女皇心中根本清楚,湮寒若是突然登基,朝中必乱,她是趁着自己还在位的时候,让众人根本不敢出言反对,而女皇体弱,所有朝政都由湮寒处理,自己和莫凤翩在一旁指点,几日下来,各种异样的声音在慢慢消退,女皇仍在,端闲两位王爷的势力愈增,又有谁还会不识时务的再去多言?
水潋滟也知道女皇的日子不多,往宫内走的越加勤快,一是安慰那个结拜的弟弟,毕竟才不过一年多的幸福生活,却要转瞬消失,对于这一点,水若蓝身上的坚强倒是让水潋滟有些意外,一句,人生有此一年,足矣,淡淡道出他平和的心态,只是那强忍泪水中的心酸多少难免,却依然笑脸伺候在女皇身边,只希望让她安心。水潋滟第二的目的,无非也是想多陪陪滕扉雪,这段时间,他一直常住宫中,倒让她有些为他的身子担心,只能没事多跑几趟,却是发现,自己无论上朝下朝,与湮寒相处的时间倒远远超过了家中的爱人。
终日挂心家事国事而愁眉深锁的他这下倒是露出了开心的笑,“人生有得必有失,纵然不能再笑傲江湖,却换得承欢母亲膝下,这么多年的心愿,舍弃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