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房了。没人领著,待会肯定回不去。
六、酒席
“连华昌——!”
在坪上听到别人用一种高亢的声调喊自己丈夫的名字,有点怪怪的感觉。特别是
三个字中间的断音,每个字都用尽了力气,砸在人胸口上,鼓荡起血;针进人心里头,
尖刺生疼;尾音则直扎人耳膜!
却被喊出了一个丈夫。
朦著睡眼跑出一幢楼的丈夫,先看到了坪上的妻子。走过来了。
那喊人的汉子白忙一场:“你们玩,你们玩,陪媳妇么!”估计他原想叫连华昌
打牌、赌点钱的。
丈夫和妻子一块走在村里。
午后的村庄,零零落落,拜年的人来来去去,捎来亲喜,带走叮咛。好一阵子,
村子闲著,几只狗在跑来跑去,追逐、戏闹,成了主角。偶尔从一个角落传来一声鞭
炮声响,炸出几个小孩,又消失在楼群里。
“咚!”
村里响起一击鼓声。砸著胸。
“咚!咚!咚!”
单调,沉重,一击比一击沉,心随著鼓点跃出体外。那鼓声把血召唤。
“咚呛咚呛咚咚呛!咚呛咚呛咚咚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