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忙完了?”她还没全醒。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汛期将至,今岁雨水充足,云州怕是要涝了。”
这时有宫人来请示在何处用膳,那人瞧了瞧慕容青,道就摆在这里。不一会儿,宫人摆膳,进进出出,待人都走净,那人才道:“夜深了,你晚膳用得早,现下肚子也空了,用些燕窝可好?”
慕容青一时有些恍惚,怔怔地看着那人,待燕窝送到跟前才回过神来,也不下床,只坐起身来,懒懒地倚着,甚至都不肯伸手接过碗来,就着那人的动作,由那人服侍着喝完了半碗燕窝。
肚子圆了,慕容青也醒了,顿
时过河拆桥炸毛了:“燕清绝你个不孝的臭小子!哀家含辛茹苦地把你抚养成人容易吗,现在回个家你都不晓得来问候一声,哀家教给你的礼义廉耻都教进狗肚子里了?”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燕清绝,慕容青小了两岁的继子。
太后娘娘的声音不可谓不大,至少淑兰殿里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守在东阁外头的柳总管和乐公公等人听得尤其清楚。柳总管不动声色地看了乐公公和赵粉、宋白一眼,见这三人均面色如常,可见太后娘娘喜怒无常不是一日两日了。
赵粉和宋白便是太后娘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