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夫人杨氏发了一顿火:“她在家里无法无天就算了,怎么到了宫里还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缩减开支的事就是天子也不敢缩到太后娘娘头上去,她倒好,一个招呼也不打,直接做了。她请示过太后娘娘么,请示过陛下么?她一个小小的妃子,不过和其他两妃暂管凤印,哪来这么大的权限?你是如何管教女儿的,让她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杨氏很委屈,“娘娘在宫里,我也见不着。再说,这宫里头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懂?老爷这般怪罪于我,未免太过。”女儿做了宫妃,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得喊娘娘,心里头别提多难过了。
宁宏坤也知道老妻并非太后那等厉害的女子,如今一口气出了,也顺畅了许多,火气便降了下来,便宽慰了几句。
杨氏抹了抹泪,道:“老爷也说了,宫里头是娘娘和其他两位娘娘共掌凤印,这事儿怎么能怪到咱们娘娘一个人的头上去,说不定是其他两位娘娘的主意呢?”
宁宏坤闻言,火气不由得又窜了上来,“你当宫里的人是傻子,还是当朝臣们是傻子?张妃如今管着善贵嫔的肚子,吃不好睡不香,忙得团团转。”
这事杨氏知道,前几日张妃的母亲王氏还向她诉苦,说张妃近来瘦得都脱形了,还是为的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