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趴下了,姜老头子却高兴得不得了,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活似与婆娘争斗了几十年,只有今朝才赢上一回似的。
在场几人几乎要醉了,我们几个男人醉于美酒,两个丫头醉于妙曲,只有毛子元保持着清醒,目光灼灼地扫在我身上,然后又扫在他那两个沉醉于乐曲了的女儿的身上,微微摇起了头,眉目间透着丝丝无奈与欣喜。
辞别器门,出到大街上,已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林小哥,在下父女三人还要在新丰拜访故人,咱们后会有期了!”
辞别毛氏父女,毛氏姐妹俩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淡去。
搀扶着醉醺醺的路东零,我不由骂了一声:“姜老婆娘!”本来指望路东零来给我做保镖的,哪知在姜老婆娘几杯酒的倒灌下,竟然也趴下了。
看来今晚只有一个人孤身去新丰酒楼老虎帮的巢探一探了,幸好在那老婆娘的器门里以救命恩人的名义蒙了一副比路东零使用的还高一级的袖弩,拿来保命,我想还是足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