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中。毫不夸张的说这情景堪比蝗虫过境那样令人骇然。
除了惊愕以外,目睹这些还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更准确的说,这使我觉得煎熬。即便我清楚我是阿伽雷斯的后裔与配偶,我毋庸置疑的深爱着他,我的思想与观点都该倾向人鱼族,都该站在一名人鱼的立场面对这一切。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没法强迫自己不为此感到矛盾,我没法强行从身体里剥离我的人性,所有我作为人类拥有的东西,包括对同类的遭遇产生触动。因为我是德萨罗,无论作为一位大学生还是一位小海军,我的本质与本性根深蒂固的埋藏在我的灵魂里。
恰巧这时,我看见军舰一个年龄与我不相上下的海军——一个恐惧到了极点的男孩,他退到船头,被一群人鱼团团包围。竟在绝望之中选择了开枪自杀。鲜血从他的头颅里迸射出来那一刹那,我的神经一阵震颤,赶紧将目光挪了开,将目光投向阿伽雷斯。
他不为所动的闭着眼,嘴角甚至是微微扬着的,似乎沉浸在操控这场掠夺战的胜利感里,犹如任何一个至高无上的独/裁者。
我轻手轻脚的游到石林里,靠在一块礁石上,深呼吸了几口气。
凭肉眼可以估量的是,人鱼们的数量远远超过海军们的数量,这将导致一些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