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少年经脉中游走的真气重新流淌到胸口膻中,陡然爆发出比适才更为剧烈的一记闷响,身上散出一蓬若有若无的红蒙蒙雾气。
褚衣男子用他无上修为襄助少年护持住心脉,心头讶异道:「奇怪,他胸前真气受滞发出如此巨大的动静早该醒转过来才是,为何还是一副神游太虚浑然忘我的情形?若非我帮他稳住了心脉,真气再在体内运转上数个周天势必要震伤他的五脏六腑由此重病一场。这般匪夷所思的修炼功法,当真是闻所未闻。」
也是那少年的造化得天独厚,懵懂不觉中身边却有一位天陆魔道翘楚级的人物为他全力护法。有惊无险里体内真气又流转过三十六个大周天,终于徐徐纳入丹田连带褚衣男子输入的功力也一并接收了。
这时窗外鸡鸣五鼓,褚衣男子收回左手又替少年号了一会儿脉象确认他已渡过凶险很快就会苏醒,这才长出口气坐回到塌前的空椅里。
这一番施为对他的真气耗损自然不小,而普天下正魔两道中人哪一个不对自身的真气视若珍宝?毕竟那是日积月累通过艰险修炼才实打实换来的功力修为,一旦耗损可不是吃两根普通雪山人参能弥补得回来的。莫说是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就算亲朋至友遇险也需思量再三难以决断。独这褚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