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中尚有另一番计较,却是为了小蛋的怪病。想那农百草悬壶济世一年到头难得有几天在家,带小蛋前去求医多半要扑空。不如先到翠霞山听听自己的师兄盛年的意见,或许会有意外之喜。
小蛋坐在一旁听着自然无法揣测到罗牛的用意,默默思忖道:「我的伤已好了大半,天道星图再多看两天仍是一样的记不全。倘若罗大叔他们要启程前往翠霞山,我和干爹也就真的该离开这儿了。」
想到此处,心中升起一缕淡淡的惆怅,仿佛是有种失落偏又无法说清楚。他偷偷抬眼望向对面的罗羽杉,见她樱唇含笑侧脸瞧着罗牛并未注意到自己。只是那双漆黑的明眸深处,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柔波荡漾,却又有谁人能够读懂?
正这时厅外走进一个家丁,双手托了份名帖呈给罗牛道:「府主,门外有位中年男子投贴求见,说一定要您亲自出迎。」
顾智嘿道:「好大的口气,他当自己是谁?」
罗牛接过名帖展开不禁一怔,上面简简单单八个字,墨迹未干:孤剑南来,只为一战。除此之外,甚至连投贴人自己的姓名都没有写上。
罗牛将名帖递给顾智,问道:「这人有说自己是谁么?」
家丁摇头道:「他像是个哑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