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你先想吃我,我没法子才自保的。」
忽闻到身上散发出一股腥臭作呕的气味,低头一看,才见满身都喷洒上了那怪鸟溅出的幽蓝色浓绸血液。
更糟糕的是,刚才在地上一滚,衣服上沾满洞内积聚的各种粪便唾液,乱七八糟如开作坊,味道更臭不可闻。
好在小蛋记着楚儿的吩咐,始终屏着呼吸,透入鼻孔的气味不算太浓。他恍然道:「难怪楚儿师姐出了朱天洞,要在家休息上十来天,才回愚步斋报到,原来是沾了满身这玩意儿。我是无所谓,可她却一定烦恼得很!」
他越想越觉得,一身臭气对楚儿这样的少女来说,不啻是比死还可怕的惩罚。在这鬼地方待了整整三个月,就是男人也难以忍受这般龌龊,况且是她?心中的愧疚不禁又加深了一层。
其实楚儿绝不可能像他这样满地乱滚,也不会容忍自己的衣衫沾上丁点腻心的鲜血,恶臭的折磨实属次要。概因三个月的面壁几乎令她险些走不出朱天洞,回到朱雀园后,经过十多天的调理休养,才恢复了些许元气。
譬如刚才袭击小蛋的那头怪鸟,乃《天陆魔物志》中有记载的凶禽蓝鹬,只不过被小蛋那式「破甲沉戈」的表面现象所惑,心存大意,才含恨倒地。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