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走出数丈,忽地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道:「农姑娘,我们会在附近留下弟子守护。你若有需要,尽避差遣。」
卫惊蛰瞧农冰衣木无表情,痴痴凝望着农百草的遗容,知她是伤心过甚,当下心里也是黯然,勉强颔首还礼道:「多谢周掌门好意。」
四人走后许久,农冰衣好像稍稍清醒了点,已哭沙哑的嗓音轻轻道:「小卫,麻烦你到东头第二栋屋子里,找一套干净的衣袜靴子,帮我给爷爷换上。」
卫惊蛰将农百草的遗体交入农冰衣怀中,默然去了。农冰衣伸手慢慢地用衣袖拭去农百草脸上的血污,眼神凄迷空洞,喃喃地说道:「爷爷,冰儿要送您上路了。以前您总喜欢教训冰儿,说我只顾贪玩,不肯静下心思学医。我嫌您啰嗦,常常撒娇顶嘴,气得您要用烟杆揍我──」不经意里,她的俏脸浮现起一抹哀婉的微笑,顿了顿继续说道:「可今后啊,您再也不能骂我,再也不会揍我了。但冰儿冰儿真想您能睁开眼睛,狠狠再教训我一通,用您的烟杆在重重地抽我几下。爷爷,您怎么舍得丢下冰儿,您怎么舍得让冰儿往后一个人孤零零地没人疼,没人要──「爷爷!」
农冰衣泣不成声,紧紧搂抱住农百草的遗体,压抑良久的情感霍然决堤,嘶声痛哭道:「您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