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予追究,或者是后世的施恩,便就可以抵消的。
青玄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嗔怪的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底升腾起来的更多是自责与内疚。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讷讷地靠近桌案:“师父,青玄来替你研墨。”正打算要研墨,这才惊觉千色今天用以抄经的并不是平日里的墨砚,只瞅着那殷红似血的胭脂墨,好半日抬不起头来,满脸沮丧。
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千色也琢磨着这小子时时内疚不已,这于仕途相处并不是什么好事,便就转移话题,查问起了他的课业情况:“这些天里,你的御剑之术修习得如何了?”
正想回答没什么大问题,可话还没出口,青玄就突然意识到,师父亲自教授课业,这于他是个再次拉近距离的好机会,便就立刻急急地改口:“还有一些地方不是很明白。”察觉自己这样的小心思有些大逆不道,可是,心里不乐意师父时时念着风锦,他眨了眨眼,便算是为自己的言行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就没什么过重的内疚感了。
听说他在课业上有疑惑,千色停了抄经的动作,语调不由微微严厉起来:“既然没想明白,为何还藏着掖着,不早些说明?”顿了顿,她若有所思地放下狼毫,觉得自己既然收他为